與上帝連線,隨時 Update
陳鳳翔
台灣網路發展,至今十多個年頭。網路鋪設對電腦的使用,有著極關鍵性的影響。過去電腦多是單機個人作業,現在的電腦,無論是家用、或公用,幾乎十台有九台跟全世界網路連在一起,造成很多結構性的改變。
十年前,電腦軟體就可以用好多年,也沒聽過什麼要修補程式。現在是買了軟體,軟體公司透過網路會不定期寄來新的更新碼,使用者得用其來更新自己的電腦程式。就像微軟Windows Update,幫助客戶的電腦保持在最新狀態。微軟公司會定期新增到網站,讓客戶取得最新的更新檔和修正檔,保護電腦,讓它運作正常,不至遭受病毒攻擊而中毒。而沒買正版軟體使用者的電腦,不能或不敢連線到微軟做Update的動作,於是三不五時就中毒,導致資料外洩、信用卡被盜刷、電腦無緣無故當機或慢下來,其損失的時間、心血、人力,真的是叫人欲哭無淚。
這種轉變主要是因為網路將全世界的「智慧」連在一起。過去當一套電腦軟體研發出來,因為地域分隔之故,從知道這個軟體的存在到被破解,空間換取時間,要過很久才會被破解。如今一套電腦軟體研發出來,透過網路,人們會在第一時間就會知道這個軟體的存在,世界各地的駭客就躍躍欲試破解之。世界一級電腦高手與世界一流駭客,黑白正邪雙方在網路裡鬥智,造成程式永遠沒有 finished寫完的一天;無辜的第三者—電腦使用者為了避免駭客入侵自己的電腦,得乖乖地與電腦軟體程式公司聯繫,隨時Update。
聖經一段著名的經文,訴說上帝的話語之重要。「惟喜愛耶和華的律法,晝夜思想,這人便為有福!他要像一棵樹栽在溪水旁,按時候結果子,葉子也不枯乾。凡他所做的盡都順利。」(詩篇一:2-3)用樹與水的關係,來比喻基督徒要隨時頌讀聖經、默想經文,因為上帝的話語能供應我們屬靈生命的需要和生長。如果詩人活在電腦科技的時代,我想這段經文可能就變成「惟喜愛耶和華的律法,晝夜思想,這人便為有福!他要像一台與電腦軟體程式公司聯繫的電腦,按時候 update,保持在最新狀態,於是不至於中毒身亡。凡他所做的盡都順利。」
活在電腦科技時代的人們,所受到的誘惑比起過去加倍的多。每天一早打開電子信箱收email,一些不堪入目的色情廣告信件參雜其中。即使已有自動防堵過濾系統,色情廣告仍如水銀洩地,無孔不入。撒旦的引誘比起駭客攻擊,真是有過之,無不及。令許多基督徒不得不在開信箱前,深呼一口氣,用禱告的心武裝起來,先跟聖靈上帝連在一起,以免不小心沈溺於罪惡的淵藪中。
活在電腦科技時代的人們,無不知道網路連線、電腦update(更新)的重要!身在這個到處是罪惡與誘惑的基督徒你我,豈不知道得隨時與上帝連線,update更新自己,更是重要。
【本文作者為財團法人信望愛資訊文化藝術基金會執行長】
珍本聖經典藏計畫
徐淑貞
在聖經公會的某個牆壁後面,有個隱藏的書櫃。裏面放置著許多寶貴的書 – 都是聖經,不怕人家偷,當然也不用上鎖。拋開看不懂的奇文異字不說,單是認得的中文聖經就有好幾種。
舉例來說,除了我們常用的《和合本》外,一般信徒大概很少見過更早的《文理聖經》,即使見過,倘若再問,所見到的是「和合本文理譯本」,「楊格非文理譯本」,還是施約瑟主教的《淺文理串珠》呢?我想,很多人都會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不需提書名很古董的《新/舊遺昭書》。
大家都認為馬禮遜是第一個翻譯中文聖經的人,但很少人知道,其實馬禮遜從倫敦啟程到中國之前,曾經特地到倫敦博物館找到了一本早期天主教士巴設所寫的中文馬太福音書。他還找了個中國人在花了一些時間把這本書一字一字地謄寫過來,而這份謄寫本後來隨著馬禮遜飄洋過海到了中國。相信在他翻譯中文聖經之時,謄寫本提供了不少參考資料。這本書我們目前叫它馬禮遜所依據的《巴設謄本》。翻翻裏面,還看得到傳教士以英文在字裡行間註記的痕跡。
聖經翻譯事工一直是聖經公會的堅持。生活在漫長歷史中的一小段子,現代人也許很難體會聖經翻譯事工如何在文化保留工作上,能佔有一席之地。在書櫃裡,就有這麼一本《新港語聖經》,是早期荷蘭宣教士以台灣新港(現今台南一帶的新埔族社)的語文以有系統的羅馬拼音所寫成的馬太福音,由於該書是以新港語對照荷蘭語,呈現給當年的荷蘭女王,所以現代人可以藉著荷蘭語依稀循出新港語的表達方式,使這個早已失落的語言重生。
說到羅馬拼音,如果你以為只有台語或其他地方母語才會用羅馬拼音呈現文字記錄,那就錯了,在書櫃裡有本聖經就是以羅馬拼音記錄的華語聖經,讀起來還真有趣呢!聽說這是中國大陸早期曾經推動以羅馬拼音代替中文,而產生的出版品。談到中國大陸,在文革時期,聖經是本不准出版的禁書。故此,在當時的情境下,為了想擁有一本聖經,信徒模仿著聖經的排版方式,一字一樣刻寫在紙本上,看了上面工整的字跡,可想見其恭謹的態度。這是生活在開放社會的現代人所無法想像的。
「好的聲音,值得您收藏 …,」這句話聽了讓人有想把喜歡的CD全部買下來的衝動。然而珍貴的聖經呢?想要全部買下來,不但需要足夠的資金(絕版品有時動輒上萬美金),要有機會(收藏家是不會讓絕版品隨意流出市場的);收藏了之後,還需要有足夠的空間和設備來收藏(保存紙本需要溫度和濕度的控制);必須要同時具備這三樣條件,方可成事。相對如韓國,日本等聖經公會透過信徒的奉獻可擁有自己的圖書館可收藏,這樣基本的條件,對台灣聖經公會來說,卻還遙不可及。
面對著發黃的紙本,看著有些頁面破舊不堪,也佈滿著曾被蠹蟲蝕咬的坑洞;甚至翻頁時一不小心,紙碎片就會從頁面掉落下來。心中不禁焦急,這麼脆弱的書本還可以維持到下一代嗎?我們目前可以先做甚麼來挽留這些書的狀況嗎?
很奇妙的,信望愛網站的朋友們聽說了聖經公會的這些收藏,心中有個感動要將這些珍貴的聖經一一拍照,拜科技發展所賜,可以將照片以電子檔將每一頁儲存,放在網路上供各方閱覽研究,甚至做不同的應用。他們以願意做的心,回應聖經公會的需要。
在一個有太陽的上午,我們打開了書櫃,開始將各個珍本再一次取出,小心翼翼地擺在鋪著毛巾的桌上,讓攝影師的快門捕捉它們每一頁的經歷與滄桑。盼望在不久的將來,能藉著所拍攝的圖檔,讓這些已經在上一世紀幫助了無數基督徒的聖經,再次以它獨特的語言,對我們說出上帝的話語。 ![]()
編註:聖經公會很歡迎各界為我們日後的「聖經圖書室建立基金」奉獻與代禱支持。有關珍本聖經更仔細的報導,我們將配合所拍攝的照片陸續刊登,敬請期待。
怎麼找不到路得記?
梁望惠
「喂?聖經公會嗎?我跟你們買的希伯來文聖經怎麼找不到路得記?」聽到這樣的疑問,總讓人哭笑不得。其實不是路得記不見了,而是被編排在不同的位置。原來基督徒所使用的舊約聖經,其各書卷的編排順序與「希伯來原文聖經」是不一樣的。
中文的舊約各卷是承接七十士譯本的傳統,按照主題來編排。先是摩西五經,後是講述歷史的各卷,從士師時代到王國的建立直到被擄歸回;接下來是詩歌智慧文學,最後是先知書。但是「希伯來原文聖經」編排的順序和基督徒所使用的舊約聖經約略不同。
那麼到底「希伯來原文聖經」的各書卷到底是如何編排的呢?猶太人把「希伯來原文聖經」按照成書的時間和書卷重要性分成三部分:律法書(Torah)、先知書(Nebiyim)和聖卷(Kethubhim)。
一、 律法書
亦即摩西五經:創世記,出埃及記,利未記,民數記與申命記。創世記所記載的各項事蹟,起初是由口傳,後來文字出現時有人把它記錄下來。摩西時代,他綜合已有的資料,加上本身的經歷、上帝給他的啟示來編寫部分的律法書。現有的摩西五經,應是被擄歸回後成形的。
二、 先知書
猶太人將出自先知手筆的,不論其性質是歷史,預言或宣告,都稱為先知書,而分為早期先知書與後期先知書。早期先知書包括了基督教舊約聖經的歷史書但不包括「路得記」「歷代志上下」,後期先知書則為基督教舊約聖經的先知書但不包括「耶利米哀歌」「但以理」。
三、 聖卷
這部分的成書比較後期,是否該列入正典,共識的形成比較晚。除了詩歌智慧文學之外,「路得記」「歷代志上下」「耶利米哀歌」「但以理」這幾卷也都放在這裡,所以對熟悉基督教舊約聖經的人不容易找到。
所以啦,當閱讀希伯來原文聖經找不到某卷書的時候,就從目錄頁去尋找吧!
默示、權威與詮釋(1)
彭國瑋 作 / 邱其玉 譯
本文為作者於2003年華神「詮釋學與神學研討會」所發表的學術文章。當代系統神學對聖經權威的論述,並未充分考慮聖經形成之複雜歷史現象,以致產生之神學建構與現今已知的聖經形成史有相扞格之處。有鑑於此,本文始於對聖經形成複雜歷史現象的綜覽,從而提出合乎歷史現象之聖經權威教義的神學建構,並討論該神學建構對於教會生活的意義。
1. 聖經作為具有特殊意義與價值的書
聖經對基督徒而言,無疑是一部具有特殊意義與價值的書,更正確地說,是一系列經卷的集錄。聖經之特殊的意義與價值,常以「聖經權威」(scriptural authority)來表述,此權威與上帝相關,並從上帝之權威而來 。聖經所具備的這種特殊意義與價值,往往也呈現在它與其它著作和文學作品相較上,對基督徒而言,聖經擁有一種其它著作和文學作品所無的特殊地位。因此,我們將其稱為「正典」(canon)和「聖書」(sacred literature),這些辭彙指出聖經與其它作品之間,存在著一條界線,這條界線代表了那些具備特殊意義與價值的作品,與那些不具備這些意義與價值的作品,之間的鴻溝。
上述這些辭彙本質上是描述性或規範性的,除此之外,尚有其它的辭彙經常用來為聖經之特殊意義與價值提供神學的正當性:「(特殊)啟示」([Special] revelation)、「默示」(inspiration)以及「上帝的話」皆屬此範疇。這些或多或少具有神學意味之辭彙的共同特徵為:聖經權威基本上來自於其神聖的來源──即聖經的內容是上帝在歷史中「啟示」的結果,以後由某些上帝所揀選的特定人士,受上帝「默示」而紀錄下來 ,聖經是因此可以視為「上帝自身的話語」。由於在此處所強調的是聖經的神聖來源,因此,在教義神學或系統神學中,聖經論通常放在上帝論底下討論,其原因就不言自明了 。
對基督宗教內的某些團體而言,特別是新教內的團體,這樣的聖經權威的神學建構,應帶來聖經為無誤(infallible)及無謬(inerrant)的邏輯推論。對這些團體來說,聖經無誤的問題與聖經真實性的議題息息相關 ,「因為若上帝曾賜下關乎祂自己的特殊啟示,並默示祂的僕人記錄下來,我們自會希望確認聖經確實是這啟示的可靠來源」 。因此對這些基督徒而言,「無誤」與「無謬」二語是用來解釋,為何對持守這些信念的人而言,作為上帝話語的聖經是可信賴的。
雖然不同神學家在使用像「默示」、「無誤」和「無謬」等這類辭彙時,有不同定義 ,上述之進路確可代表新教教會中關於聖經論的常見版本。此進路的基本論題或可表述如下:聖經的權威在於其作者的向度,由於上帝是聖經的終極源頭,因此是聖經的「終極作者」,並且由於上帝是用祂特別揀選且受祂默示的人來記錄聖經,聖經權威因此被建立且受到保證 。
這種聖經權威之作者角度的進路,對正典與經文的理解有深刻的意涵:無論是正典或者是經文,聖經都應該有固定的內容。既然上帝是聖經的終極源頭,或說終極作者,那麼「正典」的意義就只能是那些擁有神聖來源的經卷的集成,而且既然任何一卷書,不然就是出自神聖來源,不然就不是出自神聖的來源,那麼判斷一卷書是否為正典的界線也應該是固定的。
因為聖經的內容是直接源自於上帝,因此這種作者角度的進路暗示著聖經對全人類具有普世的權威。然而在後現代世界中,文本的詮釋可以獨立於其作者之外 ,任何訴諸作者來源的普世權威,對於信仰群體之外的人士而言,可能都無法成為有效的命題。然而,對筆者而言,這種作者角度進路的真正問題,不在於對信仰群體之外的有效性,而是在於理論與聖經的歷史現實之間的劇烈張力,而這劇烈張力充分顯現在聖經翻譯的領域中。
2. 作者角度進路的聖經權威觀與聖經翻譯的張力
若跟隨這種作者角度進路的聖經權威觀,聖經翻譯的工作便是要翻譯那些源自於上帝的書卷。不僅如此,既然只有受默示之作者所真正記載下來的才真的算數,那麼聖經翻譯所使用的基礎經文應當盡可能接近聖經作者的手稿。因此,聖經翻譯所根據之原始經文就只能有唯一的一個原始版本。
作為聖經翻譯的神學基礎,作者角度進路的聖經權威觀正可以用來為新約聖經的翻譯原則背書,即新約聖經的翻譯應當根據聯合聖經公會(UBS)的《希臘文新約》,而非根據所謂的「公認經文」(Received Text; Textus Receptus)。因為聯合聖經公會的《希臘文新約》企圖重建新約文獻的原始手稿,而「公認經文」所代表的則是在教會歷史後期所發展形成的一種經文類型。然而,這種聖經權威的神學建構,與現今聖經公會在聖經翻譯工作上,部份正典與基礎經文的抉擇,仍存在著張力。
2.1 正典的問題
對聖經公會運動而言,聖經公會與天主教會書記處(Catholic Church’s Secretariat)為基督宗教合一(Christian Unity)所達成的協議是意義深遠的重大突破,此協議稱為〈跨宗派合作聖經翻譯指導原則〉(“Guiding Principles for Interconfessional Cooperation in Bible Translation”),於1968年出版。此協議與1987年出版之較新版的〈跨宗派合作聖經翻譯指南〉(“Guidelines for Interconfessional Cooperation in Translating the Bible”) ,使得「共同譯本」的翻譯(即,可同時供基督新教與羅馬天主教這兩者對聖經正典持有不同觀點的教會使用的聖經),成為可能。從過去的成就看來,此協議的重要性與其貢獻,是深具歷史意義的;然而,在此協議與前述之作者角度進路的聖經權威觀之間的張力,亦顯然可見。若聖經的權威根植於默示這個作者的向度,那麼《旁經》(Apocrypha)或《次經》(Deuterocanon),不然就是受上帝默示具備聖經權威的作品,要不然就是沒有受上帝默示不具備聖經權威的作品。所以,《旁經》或《次經》應否被視為「聖經」──以「上帝的話」來理解──的一部份,這仍是尚待解決的嚴肅神學議題。
聯合聖經公會在1991年出版The Apocrypha in Ecumenical Perspective,本書可視為聖經公會為上述這些「共同譯本」的工作所產生的張力的回應。這本專論所採取的進路基本上是史學的進路。作者們為《旁經》或《次經》在東正教會 、天主教會 、《路德聖經》 、改革宗教會 、英國聖公會傳統 、浸信會傳統 、聖經公會運動 以及北美處境底下 的使用與觀點提供非常廣泛的歷史研究。Lack P. Lewis在這本專論中的一篇文章對舊約正典的形成,以及猶太教與基督宗教的學術圈,對《旁經》與《偽經》(Pseudepigrapha)的想法,提出一個歷史的概覽 。
然而,似乎對筆者而言,正典問題的張力不會因為歷史事實的存在而成為正當,因為我們不能說某事物在歷史中存在,因此這件事物就是對的。不同傳統對正典有不同理解的歷史事實,仍然可以從作者角度進路的聖經權威觀來做神學性的解讀,將其解讀為某些傳統在歷史的某些特定時刻中,對由上帝而來的啟示的背叛或誤解。因此,如果要讓不同信仰群體使用不同聖經正典的現象成為正當,所需要的恐怕比歷史的正當性要來得多。
2.2 基礎經文的問題
在那些大多數是東正教徒的地區,所面臨的問題比起〈跨宗派合作聖經翻譯指南〉試圖解決的狀況要複雜得多。因為東正教會不只沒有標準的聖經正典,東正教會聖經翻譯所使用的基礎經文,也隨著東正教會所使用之聖經的經文傳統而有所不同。因此之故,這些地區並未完全遵守聖經公會的指導原則,使用「馬索拉經文」(Masoretic Text)作為舊約聖經翻譯的基礎。為《新希臘文譯本》的翻譯,在雅典舉行的會議最終決定使用《七十士譯本》作為舊約的基礎經文 。俄羅斯、保加利亞、白俄羅斯、烏克蘭地區的教會一直以來都以《斯拉夫聖經》(The Slavonic Bible)為教會使用的聖經,而其中一些教會則希望使用《斯拉夫聖經》作為翻譯之基礎 。第一部完整的《斯拉夫聖經》(即於1499年完成Gennadian Bible)很不尋常地折衷綜合了「馬索拉經文」、《七十士譯本》與拉丁文的《武加大版本》(Latin Vulgate) ,而其後的版本與再譯則主要根據希臘文的版本,並同時參考拉丁文的譯本 。衣索匹亞教會一直使用Geez Bible,而將其譯為現代衣索匹亞語的工作也已展開 。最早的衣索匹亞舊約可說是《七十士譯本》的直譯,而晚期十四世紀和十六世紀的版本則分別依據阿拉伯文譯本與希伯來文聖經 。亞美尼亞東正教會一直都使用Grabar Bible,此版本已經譯為現代亞美尼亞語,並於1994年出版 。早期亞美尼亞譯本所使用的基礎經文是希臘文的《七十士譯本》;其所謂的正典包含了希伯來文舊約的所有經卷以及《旁經》(《馬喀比四書》(4 Maccabees)除外),而其它《旁經》、《偽經》經卷如《以斯拉四書》(4 Ezra)以及《十二族長遺訓》(Testaments of the Twelve Patriarchs)也在許多抄本中出現 。
為回應此複雜的狀況,聯合聖經公會與其它的聖經翻譯機構,共同起草了立場的申明書,在這份“Translation Principles for IBT-UBS-SIL Partnership Projects in the CIS”中有以下陳述 :
I – 基礎經文
1. 舊約翻譯原則上應跟隨「馬索拉經文」(Biblia Hebraica Stuttgartensia, BHS),未使用BHS為基礎經文之處,其語意的區別需加註腳。
2. 新約翻譯原則上應跟隨《聯合聖經公會希臘文新約》第四版(Nestle-Aland 27th edition),使用傳統文本之處,其區別需加註腳。
3. 俄羅斯大會譯本雖不能作為基礎經文,但隱含於其譯本中的經文傳統,在合於當地處境時,可以列入考慮,如上所述。
此指南之精神,顯然是要在「運用當代經文校勘學術研究成果在聖經翻譯中」以及「尊重信仰群體之傳統」兩者當中取得平衡。儘管如此,從作者角度進路的聖經權威觀的角度來看,此指南不過是一種令人厭惡的妥協,因為這個指南最終模糊了上帝默示的話語與未受上帝默示的人為增補之間的界線,聖經的權威因此便受到了貶損。雖然一般而言東正教會並未在正典與非正典書卷間做出嚴格區分,也因而沒有一些基督新教才有的「默示」的概念 ,然而,作為源自基督新教處境且依然為新教服務的聖經公會運動,聖經公會無可避免地要面對,在東正教區域的工作方法,其神學正當性的問題。特別在面對是那些相信聖經權威來自於聖經之作者角度進路的信徒與教會,這個問題顯得格外的迫切。
【本文作者為英國雪菲爾大學哲學博士(聖經研究),現任聯合聖經公會亞太區聖經翻譯顧問。】




